剑锋就抵在东华帝君的胸口，只要在向前刺一寸，便能轻易刺穿他的心脏。
这一战已然是而东华帝君败了，然而这一刻，无论是吴池还是东华帝君的脸色却都很平静。
吴池平静是因为在交手之前，他就笃定自己必然能赢。
在域外之时，死在吴池手中妖主就已经很多了，所以即便东华帝君已经踏入了剑主之境，也依然不能让吴池有丝毫动容，即便被天道之力压制，有刹那芳华的存在，他也有绝对的自信取胜。
至于东华帝君的平静，不是因为他还有办法反败为胜，也不是不畏惧死亡，而是他同样清楚，这一战不会分出生死。
“刹那芳华……好一个刹那芳华！获得了承影剑主的传承，你的确有资格反天，可是……值得么？”
目光平静，看着吴池，东华帝君再次问道。
值得么？
这自然不是毫无意义的疑问！
这一战，吴池胜了也，也便意味着，吴池的确有插手的资格，也确实有取胜的可能！
但可能终究只是可能，而不是一定！
吴池能够胜过他，可却未必能够胜的过道祖。
今日这一战，可以只分胜负不分生死，可是下一次呢？
当吴池最终需要面对道祖的时候，便可能是要赌上性命了。
何况，就算吴池本身极强，连道祖也未必奈何的了他，可是其他人呢？
人终究不是孤立存在的。
一旦真正决定开始反天，便可能引发更大的动乱，到时候，夜沉星也好，席君应也好，甚至是袁紫衣，苏婉这些吴池的女人，也一样可能会有危险。
付出这么大的代价，反天，当真值得么？
这便是东华帝君想要问的。
“同样一件事情，有的人觉得值得，有些人却觉得不值得……所以，没什么值得不值得的，只要我认为是对的，那便是值得的。”看着东华帝君，吴池认真的说道，“我一直觉得帝君是一代人杰，昔日在下界东华仙府之中，我曾听帝君说过……旁门左道岂堪用，大道只向己身求！这句话，对我影响极深！”
“如今，我依然记得这句话，难道帝君反而忘记了么？”摇了摇头，吴池继续说道，“我人族想要崛起，靠的便应该是我们自己，是每天一个人，而不是将希望寄托于天道石上，更不是固步自封，自欺欺人的苟延残喘。”
“请帝君扪心自问，当初下界那个睥睨天下的东华帝君去哪了？”
“……”
听到吴池这一番话，即便是东华帝君也不禁微微跳了跳眉头，只是沉默了许久，东华帝君却依然还是没有作答。
“我说了，道不同，不相与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