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是怀疑上那个毒公子了?”

    戚竹却没有应夙诺,自己的失忆,左右并不是毒公子下的手,但,有人想要自己忘记曾经的事情是肯定的,“我意思是,不是他,但确确实实有人是想要让我忘掉当年的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夙诺听着,撇了撇嘴,“我怎么觉得,你每次都要弄清楚发生什么了的时候,总有新发现,然后,又把你饶进另一个圈子了。”

    仔细回想一下,这些年的的确确如这丫头所说的一样,也不知道是有人蓄意引导的,还是本身当年这件事情的背后就藏着一个天大的谜团,自己好像每次都在要摸到真相的时候,被其他东西牵着走了。

    “这件事日后再说,记忆这东西就算我想恢复,也不是一时半会的,不然我也不会七年了都还没恢复。”

    她往后一靠,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,哪知道,夙诺却语出惊人,“我看明明是因为某人吧。”

    戚竹瞪着她,那丫头,分明一副话里有话的模样意有所指,“想说什么呢,死丫头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,是我乱说话了。”夙诺做了个鬼脸,将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乖乖闭了嘴。

    皇宫到王府的路程很快,戚竹在车里刚刚才没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,一晃眼,马车就将二人送到了王府门外,贺兰骁焦急等待着,戚竹道:“不好好躺着养伤,干嘛呢。”

    贺兰骁嘿嘿一笑,戚竹有的时候很是怀疑,贺兰家这个狐狸窝,怎么养出这个兔子来的,如此单纯,“戚姑娘,这不是担心你们嘛,皇嫂没有为难你吧?”

    戚竹瞥了对方一眼,“皇后娘娘好歹是九殿下的皇姐,看在我跟九殿下的这层关系,再加上这趟明面上我是来帮你的,自然是没有太为难,你这伤也有两日了,左右等到你痊愈,这件事也差不多能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贺兰骁突然朝着对方行了一礼,“多谢戚姑娘,大人大量,您对贺兰家的恩情,贺兰骁今生今世不敢忘,来日必然做牛做马报答姑娘。”

    她一顿,“做牛做马就不必了,我饿了,有吃的么。”

    他一笑,夙诺也是无奈的看着戚竹笑着摇摇头,三个人一起进了王府。

    午膳很快过去,戚竹在自己屋子的窗边翻看着沈煜带来的那本册子,也逐渐理清了这些年的经过。

    她是个妖,在妖界原本是个低微的妖,后来结识了同样低微的姬珩,并且和他一路扶持,成了亲密的兄妹,姬珩后来成了妖主,自己也成了妖域的风云人物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妖域不太平了,外有玄光宫,内有四大公子和四大家族,戚竹在一次意外重伤,逃进人界,被贺兰鸩所救,二人大概也因此日久生情,戚竹不太清楚,贺兰鸩对自己的情几分真几分假,总之,在妖族跟玄光宫勾结上了之后,玄光宫的人把自己身份透了出去,也导致了自己的死亡。

    但有个人不希望自己死,不仅把自己挪了个地封印,还大费周章,抹了自己记忆?

    “是你吗,姬珩?”

    戚竹喃喃自语,贺兰骁站在远处,面色有些担忧,又有些手足无措,戚竹扫了一眼对方,站起身走向他,“怎么,又有何事,担心我反悔不成?”

    贺兰骁摇摇头,“是京城的事情,夙诺姑娘和我接到了京城的信,我俩都不敢告诉你,我赌输了,所以,戚姑娘,您看看吧,这是京城的情报。”

    戚竹有些诧异,不就是一张情报,至于搞得那么紧张兮兮,自己难不成还会杀人不成,什么情报那么可怕?

    “至于么。”她无奈摇摇头,从贺兰骁手里接过上面果然没什么好消息。

    “九皇子殿下昨日遇刺重伤,盼归。”落款是秋风,是她知道了之后第一时间传信过来的,戚竹的脸色果然变了,对沈煜遇刺这件事似乎很是意外,“不对,他不是在赈灾么,怎么会遇刺?”

    贺兰骁解释道:“戚姑娘,这其中要真的细细说起来也是很复杂的,有可能是眼红九殿下能接到这次赈灾的人,也有可能是当地本身有问题害怕会被发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再者就是,也有可能是当地的流民误伤,九殿下如今应该还在灾地,要是真的,戚姑娘,您可最好回去一趟。”